ZOE_信神机得永生

【good omens】【war X death】CHERRY

  鬼知道我怎么开始吃的。(回去看看war扭头那个微妙的表情我就很……并且原作war对death的评价也很有趣。)

         大概是末日之后其他三个开始复活。

         之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大叔和萝莉。(虽然可能和大部分人想象的萌点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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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她跌跌撞撞地爬过废墟,周围炮火纷飞,硝烟弥漫,天空的颜色就像是没有好好保管的石灰。

  她掉了个指甲。

        

  按正常情况来说,她得11岁才能明白一切,她原本的记忆才会和现在的这个身体接上。

  但是她现在就清醒了。可她现在应该才7岁。

  

  那么她大概是快死了。

  

  而种种迹象表明----她确实快死了。

        

  她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

  妈的,都这么久了,他还是他妈的一点都没变。

         走在破碎的水泥钢筋折成的废墟上,不紧不慢地跟着你,如履平地。她低头注视水泥板上因白灰吸收了汗珠而形成的斑。

  

  死神跟在我背后。谢了。她想。

  他无处不在。她想。去你妈的。



  

  末日之后他们就在不断复活。

         只要他们能扛到十一岁一切就能恢复原状,但是war总是出生在战区,剩下的两位也是差不多的境遇,这种“轻松”获得廉价身体的复杂的痛苦的活动不断重复地进行,当然可能也是伟大计划的一部分。



  死神不做干预,很明显帮同事顺利彻底重获新生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只要战争继续、饥荒不止、污染不消他们迟早会彻底复活----主要就看他们自己了----看他们自己的运气。



  有一次很凑巧,他们几乎是同时死的,所以死神同时在三个地方出现,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死神无处不在。他无处不在,这有点类似于分身,但是更为玄幻神奇,他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处理不同的事。

  当然他也在空军基地----不得不承认,跟着剩下三个家伙骑车过去有点类似于走形式。



  他在刑台上,在监狱里,在杀人犯的刀尖上,到处都是他的子程序,无穷无尽的子程序在世界上如海洋一般涌流,事件触发一个程序后,它脱离出来,带着一种威严孤寂的气氛浸透整个现场,让人胆寒发毛,效果如同地下室发潮的墙壁。



  她当然早就意识到这个情况了。



  没人接触得到整个死神。碎片,全是碎片。想到这儿她就气,翻过下一个带了一半窗户玻璃的断壁时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估计就没人彻底得到过死神的全部注意力,可能除了敌基督。



  不过她不是敌基督。



  她早就没力气了,翻过那块断壁时更是手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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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运来了。



  她坐在孤儿院的小板凳上,刚刚午饭时间有男孩为她而战,鸡蛋汤和酱汁飞得到处都是。她就坐着,吃着午餐,看着他们在她周围打架。表情像是在吃着爆米花看电影。(不过她并没有安安静静看电影这样的经历,虽然这是她万分渴望的,她旁边经常坐着想和她玩的人。)

  现在红发小女孩满不在乎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她受够了这群傻子,她只想要一个新的收养家庭……或者说一个监护人(最好是对她百依百顺的本地人……百依百顺的外地人也不错)----一个能把她从这个破地方带走的人。

  老院长让她感到恶心(虽然老院长带她和孤儿院的合唱队去看过电影,但是他坐在她旁边,其他人都坐在前面一排),而目前她离11岁生日还有24小时44分,她想要个特别的生日礼物。(比如一个昂贵蛋糕上用巧克力写着“女王生日快乐”)



  她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了----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拥有东方水墨里一种叫花青的颜料掺水过多时晕染宣纸的颜色的蓝眼睛和一头铜红色的头发,并且天生有洋娃娃一般蓬松又自然的小卷----你们懂的,这就是人们通常议论的那种小女孩----一袭红色派对小礼服,棕金色的眼影(不需要假睫毛),再加上无色的润滑樱桃味唇膏,甜美的嗓音,她足以让所有的人疯狂。当她上台时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别想留在真正的派对主角身上。



  她原先是孤儿院的个子参差不齐的小合唱团的,之后被分出来独唱,再之后莫名被人请去唱歌,甚至有人不远万里来参加一个当地请了她的小派对。(当然这也可能是孤儿院为了增加她魅力以增加收入的一次相当成功的杜撰)



  她被收养过几次,好心的养父母会希望她拒绝邀约,不行,她说,并且是不可一世地说,之后就甩甩头走开,他们受不了她把他们当成仆人,忍受不了她不合年龄的冷漠,于是她被送回来。



  而利欲熏心的则会希望她多参加派对,不行,她又说,我累了,就算杀了我也不唱,之后她就又回到孤儿院了。



  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不用坐笨蛋盒子,作为孤儿院的摇钱树,她用不着去卖饼干,她不听课,欺负所有人,在午饭时转着餐刀大笑,带着几个小姑娘闯进一家富人的游泳池----没关系的,人们爱她,特别有一些老家伙非常爱她。

  她在老男人中是枝头海棠或者绿果子,在另一些人眼里就是误入歧途道德败坏的女巫。



  

  

  

  突然间,在餐厅打闹着顺便收拾餐具和一地狼藉的孩子们都嗡一下地飞到后面,就像是在躲避瘟疫。



  有人来了,孩子的尖叫声没人受得住,她挠了挠耳朵,没有动。

  

  现在是夏天,门开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冲进来,几乎弄瞎这群穴居小动物的双眼。一片白光中冲进来两个人影,光线把他们啮得不成人形,仅剩下几条晕开的细线----其中一个高成一条线,另一个还看得清穿的裙子,好像是孤儿院的女教师。他们步速很快,没等像青蛙一样被光线定住的孩子们反应过来就快速通过了餐厅。

  有个孩子叫着冲过去把大门关上了,当时那两位刚好走到餐厅另一端的走廊口,拐了弯。她快速地扭了个头,刚好看见陌生人的骑行斗篷尖甩了一下,然后没在门框边,因为有女老师的白衣服当背景,所以能看得格外清晰。

  她心底莫名慌起来。

  

  她也算是很漂亮的孩子了。

  

  那么他刚刚看见她了吗。

  

  

  她把一杯牛奶朝门框砸过去,炸裂和泼溅声结束时餐厅也安静了。小动物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女王,女王拍拍裙子站起来,皱着眉头进了走廊。



  院长是个老男人,当然他不信任男人,特别是这种带着高档镜面头盔,穿着黑色皮衣的家伙。在院长眼里,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会和小男孩一起,以独特的方式玩耍的人。(有这种可能性,但会和小男孩小女孩一起玩耍的人,倒和院长长得更像一些)他的摩托看起来相当诡异----像是在有意模仿骨头似的。他像是个撒旦信徒,至少院长这么揣测。

  但是收养人是什么玩意儿也不关他的事。这个老头倒希望他随便选个孩子,把赔钱货带走。

  

  当然希望他别选到那个红头发的婊子。

  

  但对方很明显就是冲那个小姑娘来的。

  

  几个小时后,院长万分悔恨地看着手续文件时,对着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他会这么安慰自己----比如对方当时一定给出了相当充足而有理且有利的理由。

  老院长记得他打开了头盔,但记不清他的面孔,其实那个男人露出什么样的脸并不重要,只要一定是一张值得信任的脸。

  

  而事实是那个男人打开了头盔,一句话都没有说,而院长和那个女教师被催眠一样地盯着他。恍惚了一会儿后,院长看见躲在门口的她便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了一般。

  而那个男人咔哒一下合上了头盔,转过身,右足尖在地板上轻巧地划了一道弧线。

 

  “那么,你愿意跟这位先生走吗?”

  

  她原先和院长单独呆在一起时才听过这种模糊且似是而非的语气,灵魂仿佛是提前从这个老头的身上飞走了似的。

  

  她扫了扫“这位先生”背光的剪影。

  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似乎是在头脑中响起的。

  (十分钟后她在摩托车后座上问他们要去哪里时,心想自己一定是记错了。)

  

  她迟疑了,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了一遍。

  “我能给她改名字吗?”“当然,很多孩子走的时候都希望换个名字。”

  

  “那就迪娜。”

  

  什么草率的鬼名字。不过她不介意。

  名字只是个代号,实在不行了等到了以后她还能说服他改掉,甚至自己改掉。

  她怀疑这是个猫的名字,还很有可能是这个男人上周被卡车碾死的猫的名字。

  

  她,哦,或者说是迪娜,现在眯着眼跟着那个一身黑的男人冲到七月的阳光下。幻想着美好的将来,时尚杂志、碎花裙子、珠宝和雪糕,科尼岛还有好莱坞,未来仿佛触手可及了。

  她路过餐厅时,那两个男孩又打了起来,都下了死手,其中那个蓝衬衣的在这天晚上因为失血过多身亡了,另一个毁掉了一只眼睛,在之后的人生中备受煎熬。(他们曾经是朋友来着)

  

  孤儿院外边停着一辆奇怪的摩托车。给人一种它是墓里挖出来的尸骨拼凑出来的错觉。

  

  此外她还隐约感觉这原本应该是辆单人摩托车。

  她的直觉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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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样٩( 'ω' )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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